响十二年

杂食不洁癖/微博:响十二年

卸妆

张海楼回家已经是清晨了,天边漏出一些白光,屋里还是暗暗的蓝色。张海侠在哗啦哗啦的流水声中醒来,张海楼回家越来越晚,他已经不会在窗边等,但窗外的任何声响,是路过的猴子,喝醉的人,还是扮女人打探消息回来的张海楼,他从来没有听错过。张海楼此刻正就着脸盆搓自己的脸,看来这一趟并不顺利,他很用力地试图将脸上的那些脂粉抹掉,但越抹越花,整个脸都陷在盆里,身上的酒气浪一样地涌向张海侠。张海侠摇着轮椅到张海楼的身边停下,从窗台上拿下油膏,放在腿上,挖出一点放在手心。清晨的霹雳州露水很重,在屋里坐着睡了一夜,张海侠发现自己的手很凉,那一块油膏在手掌上滑来滑去。张海侠将两手合十,来回搓了搓,油膏化开了,又搓了搓,两手间才有了热度。他摊开手,张海楼把脸凑过来,送进他的手心里,很沉。两只手抚过张海楼的眉,眼,鼻,唇,劣质的脂粉在张海楼的脸上游来游去,张海侠啧了一声,使上劲想把它们都推开。


“虾仔,轻一点”张海楼闭着眼睛,皱了皱眉,酒气打在张海侠的手心里,好像下一秒就要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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